顾令笙含笑而望不作回答,算是默认了。“啧啧~看来传闻非虚啊~你老实说,昨日约你的女子,是不是马车里的那位?”越发好奇了,建业的妹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。顾令笙含笑不大,大步上前迎着马车去了。杜醇风只能默默跟上,太出乎意料了。“令笙?醇风?你们怎么在这?”看来,三人之间关系不错,不过此刻简建业有些懵,两位好友为何出现在这,也来参加诗会?这么巧吗?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刚撩开车帘准备下马车的简若蓁。...
顾令笙含笑而望不作回答,算是默认了。
“啧啧~看来传闻非虚啊~你老实说,昨日约你的女子,是不是马车里的那位?”
越发好奇了,建业的妹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。
顾令笙含笑不大,大步上前迎着马车去了。
杜醇风只能默默跟上,太出乎意料了。
“令笙?醇风?你们怎么在这?”
看来,三人之间关系不错,不过此刻简建业有些懵,两位好友为何出现在这,也来参加诗会?这么巧吗?
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刚撩开车帘准备下马车的简若蓁。
心里有个想法,但是不太确定。
“顾公子久等了。”
“也是刚到不久!还早!”睁眼说瞎话。
一旁杜醇风听不下去了,刚到不久吗?
“这位是建业的妹子?简家妹子好,在下林深书院杜醇风。”
原来他就是杜醇风!
“原是杜公子,久仰,今日得见,幸会!”
简若蓁下了马车,整理衣裙之后蹲身行礼,落落大方,丝毫不见尴尬。
嗯,建业这妹子,瞧着不错啊!
杜醇风拱手不再说话,一旁暗暗打量起来,这两日,皇城里到处都能听到有关这位的传闻,没想到今日就见着本人了,嗯,今日这早起还算不亏。
“你们……”
简建业看看妹子又看看顾令笙,一脸不可置信,摆明了不是巧合。
“建业,快下马车吧,来来,咱们也有阵子没见了,一旁聊聊?”
杜醇风看着与他一样‘不知所措’的好友,心里瞬间平衡了许多。
“哥,我与顾公子有些话说。”
……
简建业这心啊,瞬间裂成数瓣,自家妹子竟然有事瞒着他。
顾令笙不哼声,看向简建业的目光隐隐带了几分嘚瑟。
“顾公子,我家丫头老家就在附近,我先同哥哥送她回趟家,你且先去赴会,若蓁稍后便到。”
毕竟是私事,让人家堂堂世子爷陪着,多少不合适。
顾令笙抬头看着云雾尚未散尽的凫山山顶,“不着急,这上下风光也不错,正好瞧瞧,你忙你们的就是。”
一旁苏儿乖巧低头,别人近乡情怯,她却满心复杂。
“姑娘,也不远了,不敢劳烦公子姑娘们,奴婢自己去看看就行,一会奴婢就去找姑娘。”
姑娘仁义,让她回家一趟,还给她买了哪些东西,她已感激不尽,岂敢劳烦姑娘亲自送她。
“既然顾公子不急,那就待会一同上去吧,苏儿,走吧,一会到了村口我们不进去便是。”
苏儿抬头看了一眼,最终点了点头。
姑娘待她好,她一定记在心里,以后尽心尽力伺候好姑娘。
“建业,且在此稍等片刻,我们去前面走走。”
谁知道顾令笙直接上了马车,这架势是他要驾车。
“顾公子使不得,岂敢劳你大驾。”
让顾世子给她们主仆驱车,这……
“令笙兄,还是我来吧。”
简建业大步过来欲夺马鞭。
“快上马车吧,再耽搁就真有些晚了。”顾令笙完全无视简建业,一幅对驾车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“令笙!”
这到底什么情况啊!简建业扭头看向自家妹子。
简若蓁也是头疼,罢了,反正……是顾世子自己要当车夫。
“哥,那你就在这等会吧,一会就来了。”
简若蓁拉着有些傻愣的苏儿上了马车,直到马车启动了,苏儿还有些回不过神,战战兢兢的偷瞄着正在赶车的顾令笙,她现在坐着顾世子驾的车…天啊!
“说说,怎么回事?”
完全被忽视的杜醇风用胳膊撞了撞有些呆滞的简建业。
简建业炸毛了,“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自家妹子竟然瞒着他…这还没关系?没关系才有鬼了。
“啧啧,你几时见过令笙这般殷勤?我跟你说,天没亮就把我拖起来赶到这等着,等大半天了都,你这当小舅子的怎么瞧着还不知道啊?”
“去,什么小舅子,别乱说,蓁蓁和令笙不是你说的那般……”
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杜醇风重重哦了一声,“是吗?建业啊,本公子听说,一般当哥哥的看着自家妹子嫁人,这心里都不是滋味,看来是真的。”
“什么嫁不嫁的,八字还没一撇呢,你别瞎说,我家蓁蓁和令笙不合适。”
不行,他不同意!
“我瞧着……挺般配啊。”
一般女子当真是不合适的,可建业这位妹子可不一般啊,虽只是这短短一面之缘,可他瞧人向来挺准的。
“哪里配了?”
简建业心里五味杂陈!
这都是啥时候的事,妹子啥时候与令笙约上的,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!
“你又何必故意气我哥。”
哎,一会得好生解释一番了,不过…这样子,还解释的清吗?
顾令笙听得马车里的佳人开口,背对着马车心情颇佳回应道:“我有吗?”
第四十二章 碰上恶霸
“姑娘,顾公子,就是这个村子。”
马车在离凫山不远的一处山脚停下,前面是一个小山村,这会村民已经开始劳作了,依山开垦的田地里种着一些作物,看上去安静又平和。
可是这一切都是表象。
远远看着另一条路上来了几个穿着略讲究的男子,模样有些凶神恶煞的。
“今日已经是最后期限了,还不交租子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苏儿眉头沉了沉,“这村里都是佃户,这还没到收粮的时节就开始收租了,一般各家的余粮都是算好的,这时候交了租子,根本熬不到收粮的时候,村民又得挨饿了。”
“都是佃户吗?这村子瞧着也有些年头了”
简若蓁看向前面的村子,难道祖辈都是佃户?她虽不知农事,但是她在书中看到过,收粮都在秋季,这还没入夏呢,收什么租子?
“我祖父他们那一辈不是,原本各家都有自己的田地,后来这些田地被收了,村子里的村民算是被骗了,收了一些银钱,低价把田卖了,东家说了,大家依然可以在这种地,只要每年交点租子,若是年景不好,还能少要,当时一些人看着那笔银子动心,又想着不用搬走,还是能在这继续种地,不过就是给人打长工一样,一些人就答应了,后来见着有人拿了银子,一些人也眼红跟着买了,再后来,那些咬牙不卖的就被断了水源……最后对卖了。”
苏儿叹了口气说着,看着前面催租子的场景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你先回家看看去吧,东西拿上,我们在这等你。”
这是皇城郊外,强占田地的事应该没人敢做,但是不妨有些人利益薰心变着法的坑害百姓。
自己的田地,和给人打长工做佃户,那是两回事!
“那奴婢就先去看看,很快就回来。”
她只是去看娘一眼!
“去吧!”
简若蓁帮着把带来的东西交到她手上。
看着苏儿离开,简若蓁和顾令笙在附近走了走,前面催缴租子的佃户已经进村了。
顾令笙上了田埂,简若蓁只能跟上。
“小心些,你就在岸边等着吧,我去瞧瞧。”
“无妨,这里还挺舒服的。”青山绿色,的确让人身心都展开了。
“这田埂有些滑,当心点。”
还好,还算宽。
“老伯,打搅了,你们都是这的佃户吗?”
看着顾令笙和农户们打交道,和平素的样子截然不同,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,却不顾脚下泥泞,和这些身份帝低微的农户说话却微微勾着身子一点架子都没有,把自己放得很低。
“是啊,这位公子和小姐,可是来参加凫山那个什么诗会的?瞧着不早了,快去吧,别把鞋子衣裳弄脏了。”
老汉还挺健谈的,搭了话还好心劝他们别弄脏了衣裳。
“无妨,出来走哪有不沾尘土的,老伯,刚才在那边听着,好像是你们东家让人来收租了吧。”
“哎!”
老汉听得这话,叹了口气低下头去。
“这还没到秋收的时节,怎么这会就开始收租子。”
“哎!东家想啥时候收就啥时候收,我们能怎么办?家里的余粮交了接下来日子不知道咋过了。”
老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,顾令笙又与他们闲聊了几句,从老汉口中得知,不光是他们,邻近几个村的情况也差不多,今年收租子的时间都往前赶了。
难道都是一个东家?这东家缺粮了?
正聊着,前头传来一阵喧嚣。
“这谁家出事了?”
“姜伯,好像是贵喜家,哎,怕是交不上租子闹上了。”
几个农户也停下了伙计伸长脖子看着。
“苏儿?”
简若蓁眼尖,一眼就看到了朝着外头这边跑来的苏儿。
“别急,我带你过去。”
顾令笙见简若蓁提裙就要过去,顺手就拉住了对方的手。
田埂虽宽,但有些湿滑,要不是顾令笙拽得稳,简若蓁都跌倒几次了。
“苏儿!”
“姑娘!”苏儿双目通红,看到简若蓁跑得更加卖力。
身后追赶的几个男子正是刚才向老汉收租子的人。
“臭丫头跑得还挺快,让你跟着我家少爷,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?只要你乖乖的,你家租子也能免了。”
为首的壮汉看上去凶神恶煞的,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。
田埂这边,代安看着情况不对已经快速赶过来了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苏儿已经跑了过来,简若蓁拉着上下打量,见着哭成泪人的苏儿怒目质问。
几个男子身后,一个略显老态的消瘦男人气喘吁吁跟着,旁边还跟着一个妇人,追上来就开始指着苏儿骂,“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吗?你就眼看着你爹和你弟被拉去做苦力?难得人家看得上你,都说了是去跟人家少爷过日子,不必你当个丫头强?”
“当年我爹把我买了,签的是死契,我如今早已不是他女儿,凭什么再卖我一次。”
苏儿摸着泪等着那妇人,她没想到,再回来,家里早已面目全非,她娘早就死了,爹再娶了新妇,还生了儿子,她刚进家门,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冲进来几个男人……
这些人是来收租子的,妇人说没有,他们正好看到她,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。
从头到尾,她爹一声不吭。
“你们是来参加诗会的公子小姐吧,劝你们别多管闲事。”
为首的壮汉扫了一眼简若蓁和顾令笙,警告他们别碍事。
“这是我的丫头,你让我别多管闲事?”
简若蓁将苏儿拉到身后护着,面对眼前的几个男子没有一点惧意。
“你的丫头?契书呢?”
壮汉这是准备耍赖了,谁没事会把契书带在身上?
“人我们先带走,若真是你的丫头,我们也不会不讲道理,你带着契书来接人就是。”
“哦?那我们到时候去哪里接人?”
顾令笙终于开口了,背着手望着对方沉眉以对。
“山水庄,你们不会不知道吧。”
“原来是崔家啊!听说这山水庄的主子是崔大人的亲戚?”
壮汉抱着手嘚瑟道:“哟,看来是知道咱们山水庄的,既是知道,何不识相些,不过一个丫头罢了,公子你说是不是?”
“一个丫头罢了,好大的口气!”
顾令笙脸一沉,冷哼一声完全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。
代安收到暗示直接动手,三两下就把人都解决了。